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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很小氣，阿瓔欠我的帳還沒討回來，我怎麼會讓自己出事呢？」6崇柔聲道：「等我回來。」

顧瓔彎起唇角，點了點頭。

***

永壽宮。

在6崇離開的當日，莊太后召了6川行進宮。

「安郡王可還在怨哀家？」她看著愈發跟她疏離的6川行，有些無奈。

原本她沒親自撫養過6川行，兩人間就缺少母子之情，她突然發現這不是一朝一夕能彌補的。

「臣不敢。」6川行躬身行禮道：「人各有命，這就是臣的命。」

他這還是賭氣的話。

莊太后嘆了口氣，道：「你可是覺得同為哀家的兒子，6崇是皇帝，你是半路被接回來的郡王，很不公平？」

聽到莊太后的話，6川行心中一驚。

「你可曾想過，若自己也掌握著天下生殺予奪的大權——」

上回莊太后偏袒天子他不甘，聽到她竟問自己想不想取而代之，6川行頓時慌了。

「太后娘娘，您請慎言！」他雖有怨言，卻並無非分之想。

莊太后挑了挑眉，道：「哀家記得你對嘉貴妃仍是念念不忘，如今給你這個機會，你可願意再續前緣？」

「您要廢了嘉貴妃？」他真的思索了片刻，才道：「嘉貴妃背後是將軍府，只怕這件事不成。」

莊太后笑了一聲。

「誰說哀家要廢了嘉貴妃，相反哀家還要給她無上的尊榮。」她從容的道：「若大皇子繼位，嘉貴妃就成了太后，而你做為攝政王，豈不是能跟她成了好事？」

這一切的前提，要建立在天子山陵崩上。

6川行被莊太后瘋狂的計劃嚇到了，他的聲音都在顫抖：「為什麼？皇上不是您的長子嗎？難、難道他不是您親生的？」

事到如今，也該讓他知道這一切了。

她微微頷。

「可皇上對您並無不孝的地方。」6川行懵了，下意識道：「哪怕是抱養，您如今是太后之尊，他不敢怎麼樣……」

6川行雖是有過諸多怨恨，可他從沒想過要謀害當今天子！

「那是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。」莊太后眼底冰涼，淡淡的道：「一旦他知道真相，你我母子就沒了活路。」

「我跟6崇遲早會走到這一日。」

「6崇豈止不是我親生，他生母的死亦是跟我脫不開干係。」她用平靜的說完，又換了更輕柔的語氣道：「行兒別怕，自6崇三歲時，我就有準備。」

6川行毛骨悚然的看著莊太后，從未想到平日裡看起慈眉善目的太后，竟有如此心狠手辣的一面。

莊太后走下來，居高臨下的看著他。

「我手裡捏著能讓6崇死的寶貝。」過了片刻，她頗有些遺憾的道：「若非你不能生育，哀家本想讓6崇過繼你的孩子，再讓他龍馭上賓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