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」宋清，我們2o17年回國的時候，我就老聽andy和老季提起你。今天總算見到了，原來是個大美女。「andy的太太跟他們是同學，也是加州理工的校友，有了小孩之後才全職在家。

」哪裡，你過獎了。認識andy他們的時候我還比較稚嫩，現在這幾年也蹉跎了不少。「「媽媽，那個叔叔真好看，腿好長好高。「一個小傢伙伸手指著在幫忙洗菜的6錦城說。

andy太太一臉無奈，但又覺得十分好笑。

6錦城端著菜走過來，身上的襯衫沾了些水漬，他扣子開得有點低，微微露出他健碩的胸肌。6錦城總是體溫很高，走過來就能感覺到一陣熱氣。6錦城微微蹲下身，平視著兩個小女孩，笑著伸出手，」謝謝這位女士的誇獎，有沒有榮幸親吻一下你的手啊？「

小女孩羞羞得伸出手，6錦城親親地在她手背上親吻了一下，小女孩一下子紅了臉。

宋清最煩看到6錦城這幅浪蕩子的模樣，對他翻了一個白眼。

andy聞聲走過，「你們兩個優秀青年，有沒有打算什麼時候成家啊？」

又是這種令人煩躁的話題，宋清向6錦城投去了求救的眼神，6錦城明顯接住了她的求救，主動接過話茬。

「我這人自由慣了，現在還沒碰上個讓我想安定下來的人，邊走邊看吧。不過今天看著這兩個小可愛，我心裡好羨慕啊。」又是這種模稜兩個的回答，6錦城果然身經百戰，把自己偽裝???得很好。

「宋清應該是個工作狂，除了賺錢，她可能沒別的需求。」6錦城故意調笑宋清，他心裡明明最清楚，宋清究竟是個欲望幾何的人，那些和她共赴雲雨的日子，6錦城每每想起來，都會腹下一熱。

宋清不接話，低頭喝水。

「宋清，我記得當時你跟老季關係挺好的，走得挺近的，這幾年你們還有聯絡麼？」

宋清手上頓了頓，心口一緊。還是繞不開這個話題，她不想跟任何人提起季重樓，她想知道季重樓的消息，但又那麼害怕知道。宋清真的好想打斷這個話題，又向6錦城投去了求救的目光，可惜6錦城正在陪兩個小女孩玩兒，沒注意到宋清急切的求救。

「沒有了。這幾年忙，斷了聯繫。」宋清硬著頭皮說，心裡暗暗期待，話題停在這裡就好，她也絲毫不想追問andy和季重樓這幾年是否還有聯繫。

「咱們也好幾年沒見到季大教授了吧，2o年底我回國去探親，順道參加他的婚禮。他這幾年一直潛心學術，我看頂刊發了好多篇。之後這幾年再沒見過了，去年看他發了朋友圈，曬娃的。」andy太太輕描淡寫地說。

宋清仿佛被撲面而來的巨石砸中，一下子心口疼得無法動彈。她再也聽不進去任何的言語，此刻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，為什麼現在要在這裡，她要用盡全力才能保證自己不失態。季重樓心太狠，把關於宋清的一切，刨除得乾乾淨淨。

一整頓飯，宋清都在埋頭吃飯，6錦城負責跟他們插科打諢。

「宋清看著臉色不太好，怎麼了？哪兒不舒服？」andy太太注意到一旁宋清面色蒼白，嘴唇沒有血色，也沒怎麼動筷，一直在喝白水。

6錦城早已發現宋清的不對，從提到季重樓這個人開始。他在宋清面前的水杯里加了一點溫水，笑著說，「宋清好像前幾天才到，時差沒倒過來，這會兒正是困的時候。」

andy點頭，「倒時差確實麻煩，睡不好也吃不好。」

宋清不喜所有人都一下子把注意力灑了過來，笑著打岔，「我還好，你們吃你們的。」

6錦城湊到她耳邊小聲說，「再忍一會兒，爭取早點結束，送你回去睡覺。」

宋清斜瞥他一眼，目光里分明就是抱怨，「還不都是你。」

6錦城接住了目光，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，似是安撫又似是認錯。

好在6錦城總是很多談資，一會聊聊投資一會聊聊政治歷史。這個哈佛法學院的高材生，天南地北侃大山的能力，絕對不會令人失望。整個飯局氣氛都很融洽，小朋友也很開心，只有角落的宋清，仿佛淹沒在了海水裡，他們的談話像是一道一道的浪拍打在她身上，一次又一次拍在臉上，海水又咸又苦，鑽進她的鼻腔口腔，刺痛她，又把她一次次吞沒。

「6錦城，你這客戶也是刁鑽，壓了好幾回估值了，這可沒啥誠意啊。」andy順口聊起了工作。

6錦城看了一眼一旁安靜吃飯的宋清，確認她沒事，才回過頭笑著說，「這事兒我可沒參與，不過跟你交個底，這個客戶一直是這種風格，不單是你的case。」

andy愁眉苦臉地說，「已經來回好幾次了？跟他們來回糾纏我煩得很。」

6錦城拍著他的肩膀，笑著說，「哥們兒，好的dea1可不得花點耐心？眼下行情不好，可不像前幾年了。」

andy搖頭，「眼下確實不是好光景。」

6錦城安慰到，「沒事兒，多點耐心，多看幾個買家，說不定有變數。」

andy眼露喜色，「你的意思是？」

6錦城神秘地笑，又拍拍他的背，「多點耐心，好事多磨。」

飯後6錦城跟andy坐在沙發上侃大山，andy問，「我可聽說了，你去年玩股票，大起大落很刺激啊？」

6錦城只是笑，時不時用餘光觀察不怎麼吭聲在幫andy太太收拾碗筷的宋清。6錦城看了眼時間，也差不多，只是蜻蜓點水，說「去年被隔離好幾次，關著就玩玩股票。前半年一夜之間差點虧沒，後半年翻了幾倍。我看時間不早，小朋友是不是要休息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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