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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宁长发凌乱，身上的衣服也沾满了污渍，狼狈的跪在地上，地板上锋利的碎片刺进她的膝盖，她两条腿鲜血横流。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，茫然的跪在那里，目光里全都是心灰意冷。

这是洛小小第一次见到这样崩溃的母亲！

记忆中，母亲永远都是优雅高贵的，哪怕是前世她去世的时候，她都保持着优雅的姿态，洛小小心痛极了，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来，“妈，我是小小！你最爱的小小啊……”

姜宁涣散的眼神终于开始一点点的聚光。

“小小……”

“是我是我！”

“带妈妈离开这里，好不好？”

“好！”

洛小小扶着姜宁站起来，姜宁浑身无力，所有的重量都倚在洛小小身上，洛小小也不管众人，半扶半抱着姜宁就往外走。

“不能走，阿宁你不能走！”

洛锦荣反应过来，他大步冲上前，拦住母女二人，他抓住姜宁的手，往他脸上打，“阿宁，是我错了，你打我吧！只要你能消气，打死我都行，我求你不要离开我！”

姜宁似乎受到极大的刺激，触电般的缩回了手，把头埋在了洛小小的肩膀里。

“小小……妈妈不想看到他！”

“好！”

洛小小感觉到脖子里一片潮湿，她深吸一口气，目光复杂的看着父亲，“爸！你别拦着了，我妈现在的情况不能受刺激了。”

洛锦荣不让开！

他有预感，如果这次他让开了，他的阿宁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。

“阿宁，是我的错，是我对不起你，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，昨天晚上我应酬回来已经很晚了，我就喝了一杯水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在苏婉如的房间里醒过来，你相信我，相信我好不好！你知道的，我最讨厌苏婉如，我不可能跟她发生什么的……”

洛小小终于明白了原因。

她心疼的紧紧抱住母亲，终于明白了她今天为什么歇斯底里，心如死灰！

“离婚吧！”

洛锦荣震惊，“什么？”

“我什么都不要，钱也好，任何财产都好，我都不要，我只求你，让我离开这里！”姜宁没有抬头，声音几乎低到听不到，“我累了！这些年我真的累了！从前……小小年纪小，我什么都忍了，让了！现在小小长大了，我终于可以放心了，我一刻都不想留在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了，求求你放过我吧！”

“阿宁！”洛锦荣脸色惨白。

“走！让她走！”老太太拄着拐杖走过来，厌恶的说，“这个疯女人早就该离开我们家了，你看她今天简直就是个疯婆子，看看她把家砸成什么样子！走了正好，这个家就清静了！”说着，老太太又看向姜宁，“什么财产都不要，这可是你自己说的！洛小小，带你妈赶紧走，她不想留在这个家，刚好，这个家也完全不欢迎她！”

洛锦荣红着眼嘶吼一声，“妈！”

“锦荣！我就不明白了，你到底迷这个女人哪一点？要说年轻，她年纪也一大把了，要说漂亮，外面多少小姑娘长的比她漂亮一百倍，你怎么就非要她不可！她跟你离婚了不是正好吗，婉如等了你这么多年，你跟婉如结婚，这样的话致远就不会被别人说成私生子了，这不是皆大欢喜吗！”

“妈！要我跟你说多少遍，我不喜欢苏婉如！不喜欢！”

苏婉如扶着老太太，看了一眼颓废的姜宁，眼睛里闪过一丝快意，她眨眨眼，面容妩媚，“锦荣！你不喜欢我昨天怎么会上我的床呢……你就别否认了，你心里还是有我的，我们之间毕竟还有致远，一夜夫妻百日恩，如果你心里没我，昨天晚上你怎么那么热情如火的，害的人家都差点招架不住呢。”

说着，苏婉如故意把睡衣往下扯扯，露出脖颈处青紫的吻痕。

洛小小感觉到怀里的母亲在不停的发抖！

“苏婉如，你闭嘴！”

苏婉如心里畅快极了！

洛小小！

你不是能耐吗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