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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止里鬼使神差伸手觸碰她的臉頰，林植頭一偏，讓他的手落在空中。

粉毛主動去拽鄭止里的手，插科打諢：「鄭少愛我，我知道，不用這麼熱情。」

鄭止里回過神，被粉毛手心裡的汗噁心得不行，快抽回手，故意忽視粉毛那做作的幽怨表情。

光頭男取來一瓶礦泉水為鄭止里洗手，鄭止里一邊洗一邊對林植說：「我今天也不為難你，按照你輸的概率，你再喝三杯，我就放你走，我們兩清。」

林植還沒有答應，光頭男搶了女郎的工作端來三杯酒。

「專為林小姐特調。」光頭男不懷好意地眯著眼睛：「絕對會讓林小姐愛上它的滋味。」

林植不確定自己還能清醒多久，她的手向酒杯伸過去。

即將觸碰到的時候，一隻手將那酒杯搶了過去。

鄭止里將它換了個位置，他盯著林植的那雙眼睛，很像昂貴的綠寶石。

他拍了一下光頭男的肩，看似隨意地說：「你替她喝。」

林植茫然看著他，眼裡的醉意藏不住。

這小變態怎麼突然改主意了？

光頭男沒動，鄭止里踢了一下他：「怎麼？還要我親自餵你喝你放了東西的酒嗎？」

林植思維緩慢，兀地睜大雙眼，混血少年嘟囔了一句別國語言，似乎罵得很髒，下一秒他直接抄起椅子甩在光頭男的背上。

光頭男慘叫一聲，被打倒在地。

在場的人都被這猝不及防的動靜驚嚇到，幾個女生尖叫起來。

「起來，喝光。」鄭止里睨著地上的人，宛如惡魔低語。

第14章

原來他正常說話時聲音是這樣的，沒有矯揉造作，沒有蜜糖，而是攜帶著一種野獸的血腥，赤裸裸地露出自己本來的面目。

那光頭男吃力地爬起來，又被鄭止里踹了下去，如此往復了三次，鄭止里沒再動作。

那酒從外表上看沒什麼問題，但光頭男連喝三杯下去，直直地倒在地上。

粉毛看熱鬧不嫌事大，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：「有人要來撿他嗎？」

一陣寒意從腳底升起，林植渾身戰慄，跌跌撞撞跑向吧檯，提了一桶酒過來。

真的很像血啊！

她朝光頭的頭部潑上去，對方依舊毫無反應。

離得近的人不免被沾上液體，但見鄭少沒說話，在心裡罵罵咧咧幾句之後便當作無事發生。

林植把空酒桶扔在地上，因為頭犯暈，她倚在牆邊。

好難受啊，她的聽覺好像出了一點問題。

「怎麼聽到警笛的聲音了？」她嘟囔，現在好像又沒有聽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