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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伽訕訕一笑，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。&1dquo;也許&he11ip;&he11ip;是&he11ip;&he11ip;呃&he11ip;&he11ip;也不能&he11ip;&he11ip;這麼說&he11ip;&he11ip;”

宋折寒無所謂乜眼，卻說：&1dquo;算了，也好。撿個寵物在身邊，讓垂死的病人有點兒念想，也挺好。”

荀煙知道宋汀雪身體不好，床頭柜上瓶瓶罐罐。但至於不好到哪一步、究竟什麼病，荀煙並不清楚。

——可宋折寒這話說的——她們哪裡是姐妹？簡直是敵人。

還是世仇、血仇的敵人。

荀煙氣得不輕，一把扯過宋折寒的袖子，&1dquo;你說話也太過分了！積點口德吧！”

宋折寒看著荀煙，像是看到天大的笑話。

她抬手，反掐住荀煙胳膊，面色發狠，眼底生寒。

&1dquo;一個會說人話的小動物，來頂撞我？”

&1dquo;——哎哎哎，別這樣，別這樣。”

安伽適時拉開二人。

安伽拖走荀煙，又對宋折寒訕訕地笑：&1dquo;大小姐，別和小孩子太計較。她也是、也是挺喜歡二小姐的。&he11ip;&he11ip;”

荀煙被安伽半推半扯地勸回二樓。

宋折寒換下衣服，一手抻著頸後，轉了轉頭。

回想起荀煙緊皺的眉和充滿敵意的眼神，她在心底輕蔑感慨——

還挺護主。

第1o章

那是荀煙在a城的第二個冬天。二月三日，國際高中舉辦高二年級的學期聯歡會。

其中的壓軸節目，是一個舞台音樂劇，《先知》。

這是校合唱團與戲劇社的聯合演出，故事背景化用了王爾德的《莎樂美》。但在這個音樂劇里，與王女莎樂美周旋的人，不是先知約翰，而是一個乞討的盲女。

在舞台上演繹、走動、歌唱、停頓，這一切都需要日復一日的練習與排練。

所幸舞台上的所有學生都表現良好。

——其中最最出彩的角色，當屬&1dquo;盲女”。

故事落幕前，盲女半跪在地，迎著光，仰望向莎樂美時，失焦的眼底凝出一顆晶瑩的淚珠。

她的盲，仿若是直視太陽的剎那，被光灼傷雙目。

歌聲戛然的電光石火，淚珠沿了盲女無瑕的面頰，徐徐墜落。

那一刻，掌聲雷動。

久久不息。

幕布落下又上升，戲劇社與合唱團的成員們站在舞台中央，手牽著手，向觀眾再一次鞠躬。

荀煙扮演盲女，但這並不是第一主角。